对我此生在此世界的目的,我的父母从来未讨论过 

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是谁?我归属何处?

对像我这样在中国文化中长大的女孩来说,这些问题根本不存在。年轻时,我试图取悦别人,别人希望我是什么我就试着是什么;像我这样的华裔女孩所受到的教导是委屈求全、顺从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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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 & Carlos’ wedding photo August 1969

我的文化告诉我,持家、烧饭、相夫教子才是我的天职。别误会,我不是在抱怨我的教养背景,而是这就是我们的文化,尤其是在那个时代。

只有在移民到美国、体验世界、在若干生活障碍中不断摸索方向之后,我才开始体会美国人这种寻找自我的理念。这种西方哲学、个人主义及操之在我的方方面面,对我原生的中华文化来说很少见。 

强调找到自我,是我欣赏的美国文化的面相之一。这种思维方式提供我原生文化中梦寐难求的机会,尤其是对女性而言。

我如今因更加了解自己而比以往更快乐,珍赏自己的生活向往;我知道归属何方,我的人生旅程由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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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a and Carlos with their granddaughters April 2018

在你了解并接受自己是谁、不是谁之后,人生方向摸索起来变得游刃有余。我试着提醒自己,我不需要为了满足别人对我的期望而活,而是:我活出的人生是临镜自照时,满意镜中人的回视。

当然,我不是一夜之间就有这种美国人的思维方式,这种逐渐形成的生活哲学,我是在屡尝各种生活经历后才深植内心。 

四十七岁时我经历了一场人生悲剧,我的世界观为之粉碎,也跌落到黑暗的抑郁深渊。我感觉自己一无是处,也感觉自己所深信的一切都被人从我身边偷走。反正当时似乎就是如此。

那段时间对我的人生做了一些改变。一位朋友带我认识了耶稣,我在祂身上找到了力量;我寻求心理治疗——这也是我原生文化中的另一个禁忌;我学会了接受;自爱的重要性,我也初次有了切身的体会。

我还记得我对一个朋友说:我是一个有价值的人;我是人,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自尊,我不应该被我无法控制的环境摧毁。我必须活下来。 

这标志着我的自我爱护的人生旅程迈出了一大步,对自己的生活掌握了自我主权。

Continue reading Vera’s post, originally published at 《女性户外运动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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