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把车驶出高速公路,但我很高兴自己这么做了。

因为如此一来,我才走上恢复清晰视力的路,左眼不至于失明。

方蓁参加比安奇杯大赛

在射击职涯步入尾声时期,我看东西渐渐感觉吃力——甚至严重到我学会了制约大脑对着模糊的目标射击。那时我对正式比赛标靶上的那四英寸黑点真是喜爱不已,它让我能够全神贯注在那个中心点。

我从射击运动中退役之前的两年,已经无法看清十码线外的射击目标。我在二0一七年做了白内障手术;多亏了手术,我的视力比几年前的更好,看东西一清二楚;颜色也变了,我甚至能分辨出白色冷暖值的差别。可惜好景不常。

一片茫然

我十一岁起就戴有度数的眼镜,在我从事射击运动的岁月里,每年我都做眼科检查,好跟上眼睛的变化。二0一八年末,在我从射击竞技退役后,视线糊似乎又回来了,我也不知我的视力是否只是随着年龄而退化。

顾方蓁在Unsplash.com的照片

但事实并非如此。等我去看眼科医生时,我的左眼已经失去四十%的视力,医生说这是因为之前的白内障手术而引起。他说,大约二%的白内障手术患者的切口会留下疤痕组织,导致视线模糊。而不幸的是,我就是那二%当中的一

医生说我可以再做一次去疤手术,好再次恢复清楚的视力,一如我上次做过白内障手术之后。

I felt hesitant and wondered whether it was worth the risk. I worried that another procedure would mean another incision. What if I got unlucky? I thought I would be taking a chance with a second procedure. If something went wrong, I might even go blind soon after that from more scarring. At least if I do not have the procedure, I could hold on to some vision in my left eye for a few more years. It was kind of ironic that a precision pistol shooter would lose something that was previously an important asset. I figure that it will be better that I have the procedure later when I am at the senior retirement home.

So, I decided not to have the procedure.

我一生尝过很多艰辛,也从中学会了忍耐。当你移民到一个你完全不懂它的语言的陌生国度,会尝到这种苦;爱子因病夭折、射击生涯展开之初及整个过程中被人藐视或矮化,个中辛酸更是冷暖自知。

视力受损的挑战

我也不知怎的就度过了过去的种种挑战。我想,这一次视力受损,就是我必须忍受的另一个障碍吧。

只是这一次对视力退化逆来顺受、让命运来决定,我犯了一个错误,还好那天在去靶场练习散弹枪途中我及时醒悟。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突然感到一种紧迫感,要把车停到路边、给我的眼科医生打电话。

我极其相信不能忽视生活中突然出现的各种信号,出自本能的知道不要不管它。因此,我把车停在僻巷,打电话给医生安排看诊时间。

两周后我赴约看诊时,左眼已经失去了大约六十%的视力。在高速公路上开车前去就医只靠一只好眼睛,有点费劲。医生告诉我,他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手术除去疤痕组织、改善我的视力。而上次我们看诊谈话时,我留下的印象是他必须做另一个切口,通过手术除掉疤痕。

我约莫是误会了。这一次,他说他可以用雷射除疤,不会产生更多的疤痕。

即便如此,我当天也没有准备好接受手术的心理准备。我告诉他,过几周等我的行事历活动更有弹性时,我再回来。只是仍有一个问题:我的医生刚刚决定退休,不行医了、要去学小提琴。张医生是眼科的部门主管,过去十二年来一直追踪我的视力情况。

若要他来动手术,若非现在,只怕永远没有机会了。

Edited free photo by Vera Koo from Unsplash.com , original photo by Daiil Kuzelev

我与我这位眼科医生很合得来,我也信任他。我真的不希望由另一位医生来动手术;而我若是延后,操刀的就会是另一个医生。

医生恢复我视力的那一天

我的医生那天精神饱满,散发出正能量。我把这看成另一个我不应该忽视的信号。

接受手术,你当然希望自己的医生处于最佳状态。很明显的,我的医生那天就在最好状态,我决定必须抓住机会。

手术仅花了几分钟。我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手术如此快速和简单,绝对不会担心。手术后,我的视线很不清楚,到了我需要祷告的程度。我视线模糊的开车回到家,睡觉休息。几个小时后,我再度睁开眼睛时,视力清晰无比。

我一生拒绝向任何所遇挑战屈服,然而我也试着坦然接受我无法控制之事,不与之相抗。我一直努力保持乐观,不因生活中的负面事务而下沉。这次经历提醒了我不要过早接受不能令人满意的命运;自己要做做功课,在接受之前,看看是否能够改善情况。福祸安危都是定数,我们都必须抓紧人生,尽可能活得彻底。

我感谢神祗给了我另一个机会让我保有健康的视力,而我也不视其为理所当然。我知道我需要时刻注意祂如何对我说话,不漠视祂发出的信号。在神祗引领下,我能看得清楚。

Post originally published at 《女性户外运动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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