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最新的部落格貼文中,顧方蓁說明為何七五高齡之際,她還會精神奕奕的學習新的運動。請繼續閱讀,看看她為什麼要「追逐胡蘿蔔」——編輯部。

今年夏天,在我感覺已經做好準備之前,我就報了名參加飛靶射擊比賽。之所以沒準備好就去報名,是因為我多年從事射擊運動,知道要等到感覺已經完全準備好再去報名參加生平第一場比賽,就永無報名之日。 

在我的手槍射擊比賽生涯中——逐鹿《鋼盤挑戰盃》和《比安奇盃》,我孜孜不倦地受訓,然而,全心全意投入受訓,與感覺自己經成竹在胸準備好參加第一次比賽,是兩碼事。 

不报名,就永远不会开始。你必须逼自己全力投入;欲达想要的成果,就必须付出代价,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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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七、八月參加了兩場在加州安大略市舉行的飛靶比賽;內華達州克拉克縣今年夏天的另外兩場比賽我也沒有缺席。同時我也在為十月在猶他州舉行的亨斯曼長青世界盃大賽受訓。

我感謝外子家一向我和我們的孩子灌輸了這種運動精神,向我們全家展示如何靠毅力取勝。

家一總是不斷嘗試新鮮刺激的活動,也為我們樹立一個榜樣,讓我們知道,即使一開始你感覺嘗試之物非己所長,也可以勇於一試——因為進入新領域摸索出自己所長之前,沒有人能誇口自己是專家。

我不期待自己人生此刻在飛碟射擊比賽旅程中再登巔峰;能夠不斷進步就已經有成就感,我不會感覺自己垂垂老矣了無生氣,我反而感到活力充沛。在我七十五歲時還有理由鍛煉——我前面有一根胡蘿蔔要追逐,這項挑戰驅不斷驅動我,讓我專注於此。

當我二0一八年比賽結束、從《比安奇盃》賽場退休後,當時我就應該知道,我的競技射擊之路還沒有走到盡頭。

为了要让自己持盈不衰,我需要建立起目标和结构。 

此外,單人運動也比較適合我的天性。

三十多歲時,幾乎所有的同性朋友都在學網球,她們也力邀我參加。我考慮了,也考慮到我對球拍運動一無所知。但缺乏經驗並非我卻步的理由,畢竟,沒有相關運動的背景和與生俱來的天分,我也勉力學會了馬術、風帆、衝浪、滑雪和滑水。

我對網球的遲疑,也不是因為它不是一項個人的運動。我很可以在家對著牆擊球練習,但要真正進步或比賽,我需要一個可以一起受訓的搭檔,而兩人的時間需要協調磨合,在我們帶孩子、持家之餘,必須找到對雙方都合適的時間。

因此,我決定不打網球。

時隔幾十年後我毫無遺憾;靶場對我的呼喚的勝過網球場。 從手槍競技過渡到霰彈槍射擊,並不像它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

《比安奇盃》是一項要求精準的運動。準確性高於一切,必須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從五十碼外擊中一個四英寸大小的標靶。

飛靶比賽既然不同,我也得有不同的應對心態。我必須學會靈活,對來自四面八方不可預測的目標掌握好射擊的姿勢與角度。對我來說,要對準一個目標、在開槍之後立刻轉身一百八十度,向另一個目標開火,是全新的事,更不用說要去拿捏定靶與飛靶之間的扳機控制與和舉槍技術差異了。

儘管如此,我在《比安奇盃》參賽經驗還是給了我一些優勢。我了解射擊語彙;我具備能把我帶到欲達之地的敬業態度與學習毅力;我不以在不同天氣條件下在戶外比賽為苦,我更知道受訓與高人指點的價值。

當我開始參加手槍比賽時,要找到一位願意收我做學生的老師或是願意替我量身打造槍支的製槍師,誠非易事。

我在人到中年是才開始參加《鋼盤挑戰盃》開始,也是一名華裔美國女性,沒有任何射擊背景;我的第一把賽槍是一位製槍師經過兩年的時間才做成,而且還是經過一位射擊同道的美言,製槍師才勉為其難,同意替我製槍。當然,在我成為知名手槍射手後,許多槍匠都爭相志願為我造槍,但這並不能解決我做為飛靶新生的配備問題。

也因此,當我知道我的第一位飛靶教練也兼具製槍師身份時,我非常興奮。我得知消息後,立予延聘,他也幫我打造這項運動所需的適當配備。我已經與五名教練合作過,最近每週三天在加州安大略市跟一名教練做一次為期三小時的訓練。

我在靶場上如魚得水,我像撲燈的蟲子一樣撲向受訓,身體若是允許,我會日復一日的每日練習。但我也從多年的比賽經驗中得知,過猶不及;太多的訓練可能和太少一樣有害。

我的《比安奇盃》生涯告訴我,在一項新運動開始時,每週三天的訓練是最起碼的。在我這個年紀,我必須特別提防受傷。在我的射擊練習過程中,每節射出十二口徑子彈多達二百五十發。我使用右手,因此以左臂支撐霰彈槍。一周訓練結束時,左臂常感疼痛,但我也覺得這隻胳膊力氣越來越大。

我也寧願靠著物理與按摩治療來應付疼痛,而不是在退休後逐日凋萎。

我知道自己還有活力,希望趁著還健康,繼續學習和比賽,。

我的腦子還敏銳,精神還矍鑠;我集中精神,專心一致的準備。

我已經胸有成竹準備好參賽了嗎?可能還沒有。

但一頭栽入事不宜遲,是發現自己實力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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